一条努力拍打水面的咸鱼
【吴叶】峰回路转
嗯,有兴趣的请帮忙投个票吧！我超担心起点会把三冠都分给别人来加戏TAT
请在其他那栏填一下吴雪峰吧>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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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之前不是说想写个哨向嘛.......正好有脑洞就先写个短篇....
注:设定上叶修的量子兽是白龙,主治疗。峰哥的量子兽是黑蛟【虽然正文好像没什么机会特别凸显这一点.....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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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我遇见那个男人的时候,是在一个七月的夏天。天气特别炎热,天空明亮的散射着阳光,四处都是拥挤不堪,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令人厌恶的燥热的气息。
那个时候,他在家门口停下,轻轻扣了三下门,一下比一下重。我急急忙忙的跑过去,只看到那个男人带着兜帽,只露出下半张脸。
虽然只有半张,但是我想,只要是见过他的人,都不会忘记他。阳光照在他脸上,几乎要反射出白光来。
他说,“你好,我想打听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
他却突然间笑了,语气中满含着深情的低声说,“叶修。”
他顿了一顿,像是想到什么一样,突然拉开帽子,我只能看见他的眼角有一道伤疤划过,盘旋蔓延,像是只在小时候在守夜人那里听到的故事中的龙一样。
赤红,像是新伤。
他蹲下身子盯着我,轻声说,“或者应该叫他,叶秋。”
“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男人,在他的这里...”他左手点了点脖子的右侧,才又说,“有一个和我眼角这里很像的痕迹,你见过他吗?”
我摇摇头,本来以为他会失望。但是他却没有,反倒是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。他把兜帽重新戴好,又回头说,“如果你见到他的话,请告诉他,我在嘉世等他。”
他想是一个过客,虽然他自己并未明确的表现出来,但是我知道这个人明显不属于这个地方——至于嘉世这个地名,更是我从来没有听过。
“那,你叫什么?”
“吴雪峰,一种很冷的景观。”他的语气自然,像是被人问过无数次一样。
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,而且在之后漫长的一生中都无缘得见这个景观,但是.....
02
如果要从头说起吴雪峰和叶修的相遇,那会是个漫长的故事。像是山中岁月悠长红颜枯骨,世间诸事繁杂,一时间也不能分清。
那么就平铺直叙吧。
吴雪峰还记得当年他才刚刚有一点觉醒的意向,就被家人匆匆忙忙的带到哨兵学校。家里都是普通人,没法靠近学院。他无奈下只能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在学院外面等着。外面的守卫都是退役的哨兵,对着他倒也见怪不怪,其中还有一个人招手递给他一杯水。
吴雪峰听他们聊天,时不时的提到有个“大人物”要回哨兵学院,虽然心里好奇,但也没问出口。
直到他的背后有马匹声呼啸而来。他转头望声响的方向望去,只见一片浩大华丽的欧式背景中,几十个身穿黑色军装的军人正策马而来。
打头的男人多披了件猩红色的长袍,在风中翻飞,像是有什么深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到了近前,打头的男人堪堪的在只离大门数十步的距离才猛然拉住缰绳,他胯下的马像是早已习惯了一样,前蹄只抬到吴雪峰小腿处便飞快的放下,喘着粗气刨了几下土,又安静下来。
那个男人从马上一跃而下,回头把手上的马鞭递给后面跟着的几个人,才侧着头看着吴雪峰。
吴雪峰到这个时候才看清楚这个人,短发,连嘴角的笑容都锋利的刻骨。像是一把随时蓄势待发的军刀,把每个见到他的人尽数砍尽。
对方却突然笑了一笑,宽大的黑色帽檐下他的眼睛里满是活力。
吴雪峰在那一刻突然觉得,对方似乎突然把所有锋利的刀刃收进刀鞘,然后把刀藏进怀里。
吴雪峰听到他说,“新觉醒的哨兵?”
“...对。”
“哥送你个礼物吧。”那个男人目光专注的盯着吴雪峰,黑色的眸子里满是笑意。
吴雪峰在那一刻感到温暖,像是沐浴在暖洋洋的阳光下,周身所有细枝末节的烦躁情绪都被一一安抚,舒服的他不自觉得发出加重的鼻音。
而对方只是站在他面前微笑。
等到那个人走了,吴雪峰才想起要去问守卫那个人的名字。
守卫见过无数人为这个人神魂颠倒,吴雪峰从来不是第一个,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。
他抽了口烟,才回答,“他是叶修,哨兵学院里唯一一个和哨兵一起上学的,向导。”
后来吴雪峰才知道当初那个舒服的感觉是向导的精神疏导,但是不可否认的是,当年他在第一次听到那个名字,心里浮现着一股难以压抑的情绪。
我们会称它为,一见钟情。
而那时候吴雪峰只觉得,那是他第一次享受精神疏导的后遗症。
03
他们是如何在哨兵学院那种微妙的气氛中熟悉起来的,至今为止吴雪峰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。他只记得当年叶修在学院就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——他在一群哨兵的特殊气味中面不改色的走过,为爆发信息素的哨兵提供精神疏导——甚至吴雪峰还见过他轻而易举地为哨兵疏导了神游症。
越是观察,他越是觉得,面对这个人,要是不试一试的话,恐怕会后悔吧。
叶修当然注意过有人一直盯着他,只不过这种情况他处理了十几次,多一次不多,少一次也不少。他往日面对这些慕名而来的目光向来奉行“不喜欢的人马上说清楚”,只不过不知为何,面对这个还没进学院,就被他疏导过一次的哨兵,突然起了一点儿想要试试能走到哪一步的想法。
连友人都在某一天对叶修说,“你不是绝对不逢场作戏吗?”
叶修只是笑,漫不经心的,“我没有啊。”
“那吴雪峰...?”
“我没有。”叶修笑着重复了一句。他本来也没有多的想法,后来被友人这么问了一次以后,察觉到吴雪峰的目光,五次里面总有一次会回头看过去。
他看到吴雪峰大大方方君子坦荡荡的对他打了个招呼,“好久不见了,叶修。”
叶修盯着他笑了起来,回答,“好久不见,吴雪峰。”
叶修在学院里呆了好几年,虽然所有人都清楚他是向导,但是因为他太过适应这里的气氛了,时间久了也没有人对叶修有特殊对待的想法。
就连一直教学的老师,都在某一天叫住叶修,说吴雪峰要搬到他的宿舍去。
叶修明显顿了一下,才问,“为什么?”
老师翻了下资料,“你的宿舍不是还有一张空床吗?吴雪峰他室友结婚了,所以吴雪峰就申请换宿舍了。”
“可是...”
“吴雪峰做菜特别好吃!”
“...好吧。”
虽然叶修想说的重点并不是这个,但是老师既然都已经摆出一副胡搅蛮缠的状态了,他也随遇而安的懒得争辩...反正,他也从来没有爆发过结合热不是吗。
后来那天叶修看着吴雪峰一趟一趟的把东西搬过来,整理完以后,才出来找自己。吴雪峰伸出手,低声说,“以后的日子就请多指教了,叶修。”
叶修正坐在外面的草坪上翻一本书,他本来想要帮忙,却被吴雪峰坚定的拒绝了,干脆出来把之前一直想看却没没空看的书看完。
他抬头看了看吴雪峰,手指覆盖上去,“嗯。”
04
等到吴雪峰和叶修第一次搭档,已经到七年级了。哨兵学院本来就只分了九年,八年级和九年级都是实习期,到七年级也差不多要开始选择自己的搭档了。
吴雪峰其实比叶修入学晚好几年,他是一路跳级读上来的,所以面对一屋子不熟悉的同学,他理所当然的走到叶修边上,问“你决定了搭档么?”
同学和老师都知道他们两个是室友,对他的决定也不觉得奇怪。加上叶修......在相处中他们真的完全忘记叶修是个传言中,瘦弱,不能被风吹,敏感...的向导了。
叶修毫不犹豫的回答,“我的搭档不是你吗?”
吴雪峰眨了眨眼,“对啊,我忘记了。”
他们并没有约好,甚至连昨天晚上也没有谈起这件事情。可是叶修分明从一开始就决定好搭档是谁。等到吴雪峰把登记表拿过来,叶修也是理所当然的在队长那一栏上写上自己的名字。
吴雪峰在边上看着,小心翼翼的队员那里,写上自己的名字。
队长:叶修 队员:吴雪峰
后来,后来等他们分开,吴雪峰辗转好不容易回到学校,想看一看当年他和叶修第一次合作时的签名,却被告知三个月前叶修派人回了一次学校,把签名拿走了。
老师是新来的,只耳闻过这两位为国家做出贡献的哨兵向导的故事,热情的问吴雪峰是不是需要帮助。而吴雪峰只是摇摇头,低声说,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一直到他走了以后,老师也不知道吴雪峰那天说的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不过,想必叶修是知道的吧。
当年他们第一次合作时便已初露锋芒,等到他们一起度过漫长的八九年纪的实习,已经合作无间。
快要毕业的时候,吴雪峰问叶修,“队长,毕业以后打算进军部吗?”
他躺在床上,那天天气不太好,才六点就已经暗了下来,大片大片的黑云浮在空中。看起来像是即将下一场大雨。
叶修望了眼窗外,天色太暗不方便看书,加上又担心闪电。他们的房间的灯早就关上了。隔壁的宿舍也早就黑了。
他认真的想了想,才回答,“我大概会直接去前线。”
“不做文职?”
“前线能做的更多,更何况,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。”
“那我陪你去怎么样?”
“吴雪峰?”
“叶修,我也去前线,和你一起,好不好?”
“叶修,我一直没说,我想...至少我想,再和你呆在一起的时间,再长一点。”
吴雪峰在黑暗中握着拳头,他看不清叶修的表情,不知道叶修会怎么回答。他等了好几年也什么也不敢说,他也不确定叶修是怎么想的。
吴雪峰想,要是叶修不答应...会怎么样。
然后,他听到叶修那边语气愉悦的回答,“我要是不够聪明,可能都听不懂你在告白啊。”
言词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。
可是吴雪峰一下子就听懂了叶修的意思。他下了床,走过去,在黑暗中深深的拥抱自己的搭档。
他说,“还好,还好我喜欢的人这么聪明。”
那天在黑暗之中,叶修仰起头,感觉到吴雪峰细致的在自己身上找了一圈,最后才轻轻的在自己的脖子边上磨蹭了一下,还是问,“可以吗?”
“可...可以......”叶修咬着牙,艰难的回答了一句,声音里带着颤抖。
吴雪峰听的心疼,只不过他也知道这是标记的正常反应,在延迟下去叶修只可能越来越难过,干脆狠心咬了一口,把信息素一股脑的注射进去。
叶修忍不住抓住床头,无力的捶了几下,接着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哨兵真麻烦了...”叶修嘟囔了一声,温和的在吴雪峰的眼角亲了一下,带着向导的标记。
自此,只有死亡才能把他们分开。
05
毕业以后叶修和吴雪峰就真的递了去前线的申请。前线正缺人,他们的申请递上去第二天就通过了。
学院里不少人来送他们,叶修和吴雪峰的人缘都不错,车站里熙熙攘攘的。有人一边拥抱一边流泪,也有人笑容灿烂的和家人告别。
叶修和吴雪峰拖着行李箱路过,旁观他人的喜哀。吴雪峰不经意间流露出悲伤的神色,而叶修侧头看着他,说,“我们会赢的,别担心。”
“会付出很大的代价。”
“即使是这样,难道我们不是为胜利而存在的吗?”叶修理所当然的反问。
吴雪峰眼睛闪了闪,答道,“当然,我一直相信。”
我一直相信,你会为我带来胜利。
前线比他们一开始预想中的还要糟糕,到处都是伤员。护士抱着一盆血水从房间里冲出来换水;有人低声呻吟,声音里带着苦楚;甚至耳边还有锯子在人体切割——伤口不能治愈,只能截肢了。四处都在忙碌,只有他们这些才到营帐,不知道要做什么的人在边上发呆。
叶修把行李箱交给吴雪峰,干脆利落说,“晚上见。”
吴雪峰飞快的点点头,“晚上见。”
叶修是已经标记了的向导,这时候直接去帮忙也没有人来阻止。而吴雪峰找到报道的地方,帮叶修填了名字,才去找人分配工作。
上级看了一下他的履历,才说:“已经有向导了?”
吴雪峰的笑容突然真切起来,“是。”
“恭喜。”
“谢谢长官。”
如果有人回头去历数叶修和吴雪峰的过往,会发现他们的才能在这里就早已开始展现。叶修从这里一步一步的走上上将,吴雪峰和他亦步亦趋的保持着隶属的关系。
他们的关系在军队从来不是秘密——更何况吴雪峰和叶修都不是会掩饰的人——哨兵和向导本来就是天作之合。
所以谁也没有想过,吴雪峰会在最后一场胜利的前夕,消失了。
叶修得知了这件事情,只是轻描淡写的让人安排时间回学校取一个档案,然后继续低头批文件。他表现的并不在意,可是下属却义愤填膺。
叶修连文件也不批了,放下笔看着下属,“他是我的哨兵,还不需要你来替我生气吧?”
下属一时间语塞,被噎了一口才说,“可是您是向导...”
叶修看了他一眼,不紧不慢的样子。
“一个月差不多能结束战争了,帮我写份辞职信,我有个地方要去。”
“哪里?”
叶修唇角上扬,“嘉世。”
06
一场战争结束了快半年,嘉世本来就不在战火的中心。等到战争过去,物欲横流的太平盛世又开始有了人烟。
吴雪峰走到嘉世的时候,已经到了春暖花开。路边的桃花开的正灿烂。他带着的兜帽也没有放下来,而是在嘉世逛了一圈。
他当年只是听叶修在只言片语中提过嘉世,但是在漫长的旅程中足够他把叶修说过的话挖出来一次一次的回想。他只是第一次到达嘉世,却像是来过无数次一样。
进了城门,直走过三个拐弯,右转,再走两个弯.........吴雪峰在小巷里面穿行,偶尔会有在外面玩的小孩子好奇的过来扯一扯他的衣服,而他只是温和的掰开对方的手,继续走下去。
直到他又拐了一个弯,见到远远的一面旗帜,写着“嘉王朝”三个字。
他毫不犹豫的走进去,看到老板正在算账,边上摆着一大叠账本。吴雪峰走过去敲了敲柜台,问,“老板,卖吃的么?”
叶修挥了挥手,“你自己去做,我想吃红烧排骨。”
“行。”吴雪峰把兜帽解下来,放到一边,隔着柜台轻轻亲吻叶修。
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到晚上打烊,叶修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,问“能力找回来了吗?”
“还没有,不过也用不上了。”吴雪峰低声回答,又说,“早知道战争这么快就结束了,我那时候就不走了。”
“啧,你会不知道?”
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房间里安静了一会,吴雪峰才又说,“我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,现在,梦醒了。”
叶修握着吴雪峰的手,“都过去了。”
吴雪峰“嗯”了一声,侧着身体去看叶修,“有些话,我想了好久,一直想跟你说。叶修,真幸运遇见你。”
叶修在黑暗中微笑,“我也是。”
-end-
其实我觉得投票已经变成壕の游戏了....但是还是请带一带峰哥><
大概是最后一次发应援文【？】了嗯
